伏羊(月更)

【被拉黑,是你的问题】
头像来自sherl太太
🚫太中拆逆
土方十四郎单人向居多

【太中】如果在某天,中也对自杀有了兴趣

△中也想要再多点认识对于死亡的负面情绪,所以对自杀产生了兴趣,并且在过去四年里经常尝试,最后一次尝试被太宰看到了【(被创)太宰: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狗狗不可以离主人而去(慌张)】


△我的脑回路不等于实际上中也干部的脑回路🙏🏻


△老梗了,写点流水账 实际上是甜饼啦,中也第一视角



△ooc预警,bug可忽视


——

在我进港黑成为黑手党的一员的几个月之后,太宰靠在沙发后背上压着我的肩膀,那同海藻一样漆黑的头发搁在我的肩窝里,磨蹭得让人生痒,我不耐烦地动了动肩膀,他却依然好像一只昏睡的猫将整张脸躲藏在我的肩膀里,很是苦恼地闷声对我说,“我觉得中也好冷漠哦。”


“……对你那么热情你会觉得我吃错了药吧?”


“是啊是啊矮子病毒扩散基因留存到DNA里,哼。”太宰吐槽着,双手却从我的肩膀下移到我的腰间然后一把扣着了我的腰,“中也是不是对于人类之间的情绪都不太敏感啊……”他抱怨着,“按照人类来说的话,这里直至——”他挪移到我的腹部,轻轻地捏了捏,“这里。都是敏感部位。”


我身体好像跟着他动作一抖,“一般来说就有被冒犯的不悦吧。”


“但中也没有诶,很普通地接受了。”

“……”我忍受着他在我腰腹作乱的动作,很是不明白的问他,“我又不是……傻子,因为你是我搭档啊……”


“……这话让我怎么接嘛,既然如此只能把所有说要和中也做搭档的人全都杀了。”


这混账玩意儿,我翻白眼感觉到这条青花鱼属实有点难应付。


然后他才继续补充着,“我是指负面情绪啦!!”


他这才把脸抬起来,“中也会因为今天午餐有自己喜欢吃的乌冬面而高兴,会因为我没给中也的蛋糕里加盐而感到庆幸,会因为今天被红叶姐夸奖了一句而快乐,这些正面情绪中也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但是悲伤呢?绝望呢?害怕呢,这些人会有的负面情绪,中也?”


他走到我的身前,“甚至是对于某些事情,更具体的是死亡,好像都不能让中也有这些负面的情绪。”


他鼓鼓嘴,单膝压在我身前沙发的布料上,质感不太好的绷带蹭到我的眼睛。

“如果不是中也有的时候会别扭地向我撒娇,我都觉得其实中也并不依赖我呢。”


“话别说得那么恶心。”我皱起眉毛 ,没承认也没否认。


其实……也不是这么说,我有过负面情绪的,对于死亡。

在15岁之后。


15岁之前,与其说死亡对我来说只是生理意义上的消亡,心理上带给我对我可能还没有太宰给我的果汁里放咖啡粉的波动大,不过也是当然的,我这种只拥有人类基本机能的容器似乎没什么机会感受到对死亡的负面情绪。


不过在15岁这年里这种不在意就如同一场雨一样抹去了,可能是因为进了港口黑手党,也可能是因为多了一个顽劣的搭档,大概都有。


因果关系也该是反过来的,至少在没进港黑之前我就见识到了一个对生命带有蔑视的枯萎灵魂,他从不在乎铁锈的味道,不在乎皮肉崩裂的惨状。


没有这世界上的一切带有属于人类的灵魂应该产生的波动。


当那个枯萎的灵魂不断地以自杀方式想离开这个他认为毫无意义的世界时,我并没有去强硬地要求他不许自杀,只是不断不断地打掉刀刃,切断绳子,清空药物,不厌其烦。


我生平第一次对于死亡产生负面情绪,应该是惧怕,我并非惧怕我的死亡,而是我惧怕太宰的死亡,我惧怕我的搭档不是在我的手中死亡的,这种情况让我倍感不适。


因此在太宰因意外我未能及时到达而导致他重伤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入睡过,直到他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直至清醒,我才像走丢之后的猫重新找到了主人,没有带什么力气虚空倚在他再次昏睡的肩膀上。


我没有给太宰说这个发现。


或许要再多点,多点认知到更多的负面情绪,等到哪天我就可以骄傲地给太宰翻旧账。


但是认识到绝望的这个契机真的不太好,我对着那一排排的墓碑,心里好像纵起了毒气,从肺延伸至心脏,激起窒息的狂潮。


我慢慢地坐了下来,身后的太宰不远不近的在两米之后的树林里注视着我。


我的双肩突兀地在此刻发冷颤抖了起来,黑色的西装外套及时地包裹了我,我看向那双鸢色眸子,近乎迷糊的意识里明白了,啊,这是绝望。


之后的日子古井无波,倒是因此对死亡有着更深的认知,也患有过了悲伤,对死亡的悲伤。


离开的部下又一座座具体化的墓碑,我躺在太宰的腿上,青花鱼难得什么也没说,只是指间穿过我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了起来,艰难地维持着我的体面。


前些日子吃的草莓是苦的,我杂七杂八地乱想。


其实早就默认了太宰留不久,所以在知道他叛逃后,我所喝下的那瓶昂贵的柏图斯就是我最大的反应了。


不过,倒是有个小小的未曾浮现的想法蛰伏在心里,等着哪天破口。


这天来得也不算晚,也不是什么好天,暴雨连着海,海没有了艳阳高照时的澄蓝,我靠近被打得四溅的海面,都能嗅到那铺面的沉郁。


看着那能够把我吞吃掉的大海,我在想,一直以来是死亡带给了我负面情绪,如果是我主动地走近死亡呢?


像太宰那样,像他以前很多个时刻一样呢?


我一边暗自腹诽着青花鱼走了还在我心里蹦跶着不老实还不滚边,一边抛弃了重力,暴雨立刻将我推入了大海。


海水灌入鼻腔,像是一剂麻药注射进我的神经,带去四肢的无力与僵直,耳边传来心电仪显示生命暂停时的刺耳的嗡啼。


没什么反应?我有点疑问,遗落在海滩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从快要混散的意识里猛地扎起——从海里挣脱,该去工作了。


这四年里我真的想要更深地接近死亡,感知更多样的负面情绪,所以逐渐对太宰的自杀方式升起了兴趣,并且真的尝试了,吃下过量安眠药自杀结果没控制好分量把自己吃到呕吐:躺在满水浴缸里,在手腕内侧的动脉上狠狠割下一刀,随着时间流逝,结果临时有任务只能下次再进行:上吊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远在国外,不出现时间一旦超出二十分钟就有一堆文件和事务找上门,只能遗憾地收起了绳子,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堆文件。


四年之后我听着太宰说有多么地了解我的身体与呼吸,我暗自嘲笑,越了解反而越容易灯下黑,项圈里藏着上吊的痕迹,前几日空腹吃下自杀的药物还在胃里作乱。


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太宰。


我为此沾沾自喜,不过太过高兴也就注定了一定会翻车。


我叹了口气,感知到身后急促猛烈的脚步声,太熟悉了也是不好。


我站在大楼天台栏杆的边缘,再多几秒钟,腰间窜出了一双手,直接把我给捞了回来。


我站定之后回过头,海藻似的头发又钻进我的肩窝,他低着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又猛地抬起头,听到他气得急了,开头说出的音节甚至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他嘣了个脏字,然后像是重新开火的炮筒,炸得我轰轰作响“中也的脑子比蛞蝓还废!!蛞蝓好歹知道要活着关键时刻往角落里躲着还带着壳,中也呢!有的时候都不明白中也想要做什么?!那么想死我直接给你一枪不好吗?或者我打个电话给安吾让他给——”


我终于在他要说出比把我五马分尸更加离谱的话语之前,用唇舌抵住他愤怒的余音。


我好像才从凉风之中回过神来,眼前的太宰,浑身都是冰冷的,从唇瓣到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指,再到身躯。


都在发冷。


啊,找到了,是对于死亡的负面情绪,慌张与后怕。


我踮起了脚,更加贴近了他。

亲吻完确实要好好解释了,可能太宰会更加生气,不,应该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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